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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鐸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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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玉樹只能想到這個,玫瑰的刺被刺得他的嘴唇簌簌發癢,翻湧間帶著淡雅的香氣,需要細微地觀察才能發現玫瑰的紋路。

在極致柔情的視覺裏,他無法感受自己的呼吸,笨拙地俯身將鼻息貼近她的脖子,溫熱裏盛放的靡靡之氣,像極了太陽蒸發了花香,淡淡來濃濃去,縈繞鼻息。

奇妙的觸感,猶如瀕死於沙漠的人找到綠洲的水,餘味裏有苦澀,漸漸地口舌回甘,孤寂也在這纖薄的肌膚裏緩緩有了著陸。

他心情更好了。

灼熱的呼吸烘著她的脖子,如同瀏嵐霧霭裊裊洇染,望年咽了一下喉嚨,擡手推他腦袋讓他貼近,用力地舒展,最好把嘴唇也親昵地貼緊她的肌膚。

綿軟的喉嚨裏喘出些許亢奮的吟哦聲,她捏捏他發紅的耳垂:“這樣貼著也喜歡呀?”

樓玉樹倏爾從溫柔鄉的蒙昧裏醒悟,轉瞬即逝的情愫濃濃地翻覆在心間,冷漠無情地推開望年。

好手段,差點被迷惑!

他規規矩矩地躺好,徒留望年目瞪口呆。

她憤憤不平地妄圖得到點美色:“我……一個大美人,睡你旁邊,你好歹親我,像前幾天,不是親得很入迷嗎?”

“親?哼……”他粗沈的鼻音滿是不屑,“不喜歡。”

那晚殺蘇子韞,他絲毫沒有感受到親吻的愉悅。一定是被望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欺騙自己,不然第一次怎麽那麽舒服?他才不要上當。

望年心癢癢的,每次無精打采,就想找樓玉樹的美色給自己續命。

她真的太饞這身體了,充滿故事感的身體,性感又勾人,每一寸白皙的肌肉宛若精心雕琢過的完美,連那突出的喉結都像熟透的果實,等待她采擷品嘗,

此刻她感謝系統八輩祖宗,沒有一個老色批能拒絕帥哥的完美身體,或許這是她穿越到此,辛辛苦苦應得的美色。

成年人,談什麽戀愛?談點美色吧!

望年趴在他胸口,蹭蹭腹肌,再次被樓玉樹推開:“想死?”

她撐起身,快速吻他的嘴唇,擡眸窺他神色好不好。

樓玉樹捏住她進攻的嘴唇,猛地起床,急匆匆地解下腰帶。

這麽猴急,果然抵抗不了她的魅力吧。

望年心裏雀躍無比,嘴角快裂開了,當即脫衣服,準備放肆地大幹一場。

下一瞬,她被樓玉樹五花大綁,扔那床尾角落,嘴巴徹徹底底堵住了。

望年累了,趴在床尾,模糊不清地罵人:“死病嬌,我發誓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心。”

“不許吵我睡覺!”

樓玉樹嘴角微勾起,手裏握著鐸鈴,像個得到玩具的小男孩,臉上和顏悅色了些許,閉上那雙冷眸,沈沈睡下。

雙腳被綁住,望年這一夜睡得很不舒服,清晨醒來時,手腳依舊沒被松開,還沒睜開眼睛,她聽到一聲巨大的響聲。

樓玉樹滿身陰戾暴怒,拔劍發了瘋地把鐸鈴砍得稀巴爛。

望年呼吸凝滯,不明所以地坐起身。

他轉頭看她,眼神露出兇色,提劍慢慢走近她跟前,沈默不語反而讓人心生膽怯。

門口響起黃橙紫的敲門聲:“姐姐,你沒事吧?”

“沒事,我不小心摔了東西。”她啞然地開口,像只在虎口盤踞的小兔子,膽怯不敢多說點廢話。

“姐姐,快出來用膳,我們準備準備該出發了。”

望年應了一聲,樓玉樹的劍可怖地架在她手上,又冷又重。

難不成是她昨晚妄想揩油,現在秋後算賬嗎?這個能商量的,大不了她以後不勾引他。

“樹樹,我哄哄你?”

他坐在床上,劍刃離她不過分毫,目光卻如冷劍,將她剮了千百刀。

“你為何總是滿口謊言?”他的聲音很冷,冷得像冬日樹梢上的積雪,壓得又低又沈。

“你告訴我,你在氣什麽?我騙你什麽?”望年擡眸與他對視,“生氣可不好看。”

他不屑於同她講太多,解開她手腳上的腰帶,慢悠悠地系好,心想:“我不會再信她了。”

他們一早開始趕路,望年懶懨懨地靠在馬車裏,實在想不明白樓玉樹的想法。

問又問不出,悶葫蘆一個。

黃橙紫更是察覺出這兩人的異樣,同她談天說地,轉移註意力。

走了整整兩天,他們來到鳳行族隱藏的山頭,下馬徒步前進,在瘴氣彌漫,毒蟲遍布的叢林搭帳篷睡下。隔天留一部分人照看帳篷,眾人又重新上路。

期間,望年多次妄圖同樓玉樹交涉,然而得到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疏離對待。

熱臉才不貼冷屁股。

男人算什麽東西,一道飯後甜點罷了,難不成還天天吃?

“望年姑娘,我摘了野果你吃不吃?”謝安把一大堆野果子遞到她面前。

“謝謝,我拿……幾顆……”望年的話結結巴巴地說完,看到謝安身後站著暴戾陰鷙的樓玉樹正在拔劍,呼吸一滯。

“小心……”

她的話剛落下,樓玉樹的劍如追風掣電落下,一道巨大的裂縫宛若破裂的西瓜皮,分崩離析,裂成兩半。

謝安迅速閃開,果子掉了一地。他還沒來得及回應,樓玉樹的下一招式隨之而來,他連連躲避。

謝景宸發現後立即用手裏的玉骨扇擋住樓玉樹的進攻,娓娓勸導:“樓兄稍安勿躁,是不是有誤會?”

玉與劍在空中蕩出劇烈的安穩,驚飛了叢林裏的鳥兒。

“我說過,再靠近她,我要你的命。”

謝安站直身體,氣喘籲籲地解釋:“公子,望年姑娘讓你們嚇到了,我只是拿點吃的給望年姑娘,他……怎麽這麽兇?”

望年同樓玉樹冷戰多日,自然站在謝安這邊,再說謝安也是好心好意。“他只是給我吃的,你可不可以懂事點,別小題大做,不要這麽兇?”

樓玉樹攥緊拳頭,冷冽的目光如劍鋒,看得望年自覺閉上嘴巴。

“謝安,同樓兄賠罪。”

樓玉樹對望年看得很重要,謝景宸心知肚明,謝安這般體貼對望年,難保樓玉樹要吃醋。

若也有人殷勤討好橙子,他也會萬分生氣。

還是別惹高手生氣,後果不堪設想。

謝安不情願地道歉賠罪,委屈巴巴地目光瞥了一眼望年。她剎那間心疼謝安,也心疼自己,又痛失美男一枚!

她恨自己不在女尊文!

他們徒步前進,在叢林生活了兩天,最終到達鳳行族。

鳳行族的族人遠遠地看到一群外來人趕來,以為有外敵入侵,手持武器,嚴陣以待,直到看到是他們才放下武器。

族長見他們人數眾多,警惕地審視他們:“你們來幹嘛?”

自從上次神祀過後,有人主張廢除祭祀儀式,有人提出不能丟了老祖宗的東西,鳳行族人分成兩派,爭論不休,他們再也經受不起這般紛亂。

晨曉行與巫師等人出發前去接族裏的女孩們回家,眼下村裏的戰鬥力削了一半,他身為族長自然肩負重擔,保護族人義不容辭。

他正要繼續說話,珍花大娘從人群裏擠出來,滿心歡喜地大喊:“娃兒……阿娘在這裏。”

一旁的大叔很無奈,想拉珍花大娘回來,人跟脫韁的野馬似的,跑到望年面前:“你回來了。”

樓玉樹警覺地拉住望年,不希望她同旁人過多接觸。

珍花大娘絲毫沒察覺樓玉樹的不悅,飛快地拉著望年與樓玉樹往村裏走:“房間都打掃幹凈了,娃兒,下次可不能再偷偷跑出去,阿娘擔心。”

樓玉樹不自在地想甩開她的手,被望年另一只手護住。

“大娘,我不是珍花。”

“是我的珍花就是我的珍花。”

望年朝他苦笑一聲,眼神安慰他不要發怒,溫聲地說:“大娘,我朋友他們沒法進來,我也不來了。”

珍花大娘停下腳步,回頭望向留在村外的黃橙紫等人,又把望年拉回來,對大叔說:“我要他們進來。”

“你怎麽這麽不懂事,他……”大叔指著樓玉樹,小聲嘀咕,“會殺人的。”

大娘沮喪地瞥了一眼樓玉樹,為難地對望年問道:“讓你相公別殺人行嗎?”

“你放心,他絕對不會。”說完,望年想他身上取下劍,發現這劍太重了,壓根提不動。

“我要殺人,用手就行了。”樓玉樹冷著劍拍開她的手,把劍取下來,插在一旁的樹下。

望年後背梗直,暗自罵他:“這麽兇幹嘛?”

雙方商討不行,最終,族長只允許他們與黃橙紫、謝景宸四人進來,謝景宸的手下一律不得進。

望年第一次進祠堂,裏面黑漆漆的,只有一座神女像,金釵翠珠綴滿發髻,神女像穿著一襲雍容貴氣的紅衣,一手持玉如意,一手持蓮花,莊嚴肅穆,端靜美麗。

入鄉隨俗,他們跪拜在神女像面前。樓玉樹死活不肯祭拜,被望年拉下,才黑著臉叩拜。

起身後,黃橙紫試探地問道:“族長,先前你們都說我像神女,我看神女像也不像我呀。”

族長的目光在神女像與黃橙紫之間打量:“畫像比較像。”

“我能不能看看?”

一直沒說話的東雅忽地開口:“黃姑娘,我去拿給你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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